※ 短文,悲。
呼吸。
像是用盡胸腔所有的氧氣,大口大聲地將身體裡的空氣傾盡又倒入,髮絲映著雪白的棉被壓抑在你臉上,黑色是半醒半睡的中間色,在只有你的房裡,呼吸跟醒著竟然也那麼的清晰。
該幾點了呢?你抬起頭,溼悶的二氧化碳跟冷空氣瞬間撞上,讓你想繼續的畏縮在被窩裡──最好永遠不要醒來好了……在這只有一人的房裡,凌晨三點四十八分,該冷的,早涼了,做夢的,早已編織。
可是你還是茫然地想起外面的天空如今該是什麼的顏色,最後一次出門時帶著什麼樣的笑容,踏著什麼樣的步伐,那時,衣服是穿什麼顏色呢,似乎是棉質70%的柔軟加上30%人工纖維的合適,最後只記得腿上沾了些洗臉時濺到的水漬然後隨著外出的時間拉長,慢慢蒸發。
而現在呢……
好像陌生,一直陌生,你繾綣起自個的身軀,用最小的空間包容在裡面。
縮小了自己,腦海卻勾勒光著腳Y子踏在陰陽海間的淺灘,緊張跟放心交織在一起,你被迫抬起頭,看著異常蔚藍的天際說對方多沒情趣。
然後又掉落在綠色花叢裡面,明明是一團團宛如棉團支撐著你的花朵卻在下秒張出鯊魚鋸齒,驚魂未平之際卻還是被瞬間環繞在身遭不傷人的火焰給奪去心魄。
你一直想說那有多美,卻被說是白痴。
想說守世界不知道有沒有家暴專線,卻被說有本事自己去設專線說不定生意還很興隆。
會生意很好根本就是對方的問題,卻感覺到鼻間被烙了點悶溼的咬痕,耳際聽著如果你有本事的話或許可以讓你事業輕鬆一些。
你想那根本就是騙人的話,卻沒有機會繼續說下去。
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沒了當時踩踏的沙灘,沒了當時的沒情趣卻很有情感的畫面,沒了有人用火焰幫你驅離吞噬的窘境。
想說。
「……在…哪…說……永遠……」
卻發現喉嚨早就因為乾澀而發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想說的。
明明眼角有淚卻為何苦澀地連一句永遠也說不出來。
天亮了,陽光的溫度卻比不上深夜時曾擁著的眷戀。
地亮了,紅色的顏眩染你的黑瞳,你聽到熟悉的叮鈴聲,在友人掀開你的被子時,拉起你的手,擱上。
「漾漾,說好的,該醒了。」
你握了握手上唯一僅有的遺物,張著黑瞳卻難受眼前不再是熟悉的銀紅色彩,最後還是落下淚,穿過沒剔的鬍渣。
吶,學長。
親愛的這句話我不忍說卻沒了辦法能說。
其實一直很冷靜,就連這樣難受的情緒都試著設下日期去放縱。
可是呀……我還是很想說。
學長,親愛的。
如果光景返復,收回你的再見,好嗎?
▓
親愛的
多想讓你再一次看見我哭紅的眼
多想讓你親耳的聽見 我 說到永遠
親愛的 多想讓你在每個深夜抱著我入眠
可是啊…
你卻選在那一年夏天 親口 對我說
親愛的
再見
──《親愛的,再見》曲/詞/歌:戴佩妮
Fin.
這是準備要貼在鮮網專欄的文章,想了想還是先張來BLOG以示我對這裡的照顧(靠)
不得不說,在鮮網的日子已經過了九個年頭啦(雖然目前常用的專欄才八歲)
可是人事物景已全非,我總不可能是當年有著衝勁的我(何)
今年有打算再出本了,經過了近一年的準備……雖然之前都視為也許沒辦法達成吧的心態下去準備,可一旦跨過某個階段時,才覺得:呀、自己是認真的。
這篇文章會收錄在準備出的《酸甜味》新刊中,是所有文章中唯二的悲文之一,另一篇就是花開不見葉。
都很短XD我覺得可以放心食用……那個當初在我打出文章直喊著:阿蝶你還有五萬字沒補完呀呀呀--的句子我真的沒有聽到(正色)(阿橘:Q口Q)
也基於準備出本,所以我決定把手上的悲文全數釋出。
而出本這檔事,許興帶著很多私心,可是又何嘗不帶著會被否決的心態去準備。
當然我也承認特傳第二部我沒有看完,所以在某些也許沒有表達很好。
可是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成就感的感覺,習慣做排版甩鞭者後,回過頭來甩自己的鞭還真是不習慣……畢竟只有在這檔事上,才會發揮我按步就班的計劃魂,可見我平常對於生活及未來這些事皆毫無規劃。
哎、怎麼說到這裡來了。
簡之、出本調查都已經偷偷在噗浪上噗過了,依循著我低調(屁)的良好品德(並不),我只放過一次,不過還是歡迎前往我家專欄上面偷偷放很久的連結啦(扭動)
希望自己能順利完成出本這件事(合掌)那、下次《酸甜味》試閱見嘍?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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