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有了,真不想和你見面。」

 

 

 

  只有三人的房間,無頓無揚的話語,只能留著輕響後,化做空氣沒了身影。

 

 

 

 

  坐在床邊椅上。葉的眼神,像是要堅住已身地直視著葉王,就算那受了傷的黑眸,打從葉一認出他時就從未打開過。「你給我的傷害我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身體一直記憶著,你那時每一件事!」

 

 

 

  「你知道嗎?我已有一個兒子。他的名字叫花,是安娜取的。」葉對著花再度笑了笑,把那開始打睏的小臉放在自已的胸前,輕拍著他的背部。「安娜,是我的老婆…安娜她人很好,雖然有些嚴格……」

 

 

 

  就這樣,葉對著沒有反應的葉王,述說這幾年來的點滴。從安娜說到蓮他們,輕慢地述說半小時之久。

 

 

 

  「………」正當葉說到花時,之前源源不絕的聲音到此熄了聲。只剩下有節律的手還輕輕撫著。享受爹地親密的肢體語言,花現正舒服地在葉的懷中熟睡。

 

 

 

  是不是沒了話,還是直說了半小時的嘴渴了,葉再也沒說半句話。只有靜靜地看著葉王。

 

 

 

  時光又開始流逝,牆上的鐘,已經來到六點的位置。

 

 

 

  抬頭看了看時間,葉輕垂的睫毛,伴著胸部起伏在一淺一深的頻率下已近平時。「好好地休息吧,『哥』。」葉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我等一下再來看你。」

 

 

 

  只見葉低著頭靠近葉王的頭。就只是靠近看著他的臉而已,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有他的耳旁低語了一句:「我們,是『兄弟』。」

 

 

 

  葉王現在所躺的房,是張雙人床。他輕慢地把熟睡的花放在葉王旁邊,打算煮好晚餐後,再來叫他的寶貝兒子吃飯。

 

 

 

  門打了開,又關了上。

 

 

  沉睡的王子依舊沉睡,聽不到任何聲響,也開不了口。唯有臉上多了一滴清淚。

 

 

  有誰會知道那淚是誰的呢?

 

 

  只有王子們知道,那淚是屬於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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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著一碗熱粥,底下還用了個托盤……

 

 

 

  「喂!轟隆轟隆起床啦,挪挪身讓我開門起去好不好?」

 

 

  自從葉王來後,而後又被蓮除之於房門外的前提下,轟隆轟隆從那天起就每天坐在葉王所在的房間門外『站崗』。說好聽點就是要『保護』葉,順便賺個落角之地。但每次葉要進房時,總會看到轟隆轟隆睡死在外,完全奉行『身體不力,但我精神永遠與你同在』。

 

 

 

  幾次叫喚後,在轟隆轟隆不動如山,照樣睡死的情況下,葉只好第n次動動他自個的『尊腳』輕輕地把轟隆轟隆『挪』到一旁後,這才順利進了房間。

 

 

 

  「嗯?」葉一進門,眼睛立即就對上另一道視線。睫毛不在意地垂下後,又打開。心頭暗附著,今天這粥看來又不必倒掉了。

 

 

 

  「你醒了啦。」語氣是多麼稀鬆平常。

 

 

 

  葉王已經甦醒了,但因身體受傷過重,只得癱在床上休息。目前葉王是呈半坐在床上的姿勢,腰部後面還放了個枕頭。他的長髮依舊,除了右邊的頭髮被人玩綁了無數條的麻花辮,其餘則零散地披在肩上、枕邊。

 

 

  至於那無數條麻花辮…,自是葉王身邊的小鬼頭──花的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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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忙碌碌地玩動,在聽到熟知的聲音後,抬起了和葉兄弟倆,那相似的臉龐。

 

 

 

  「原來你跑到這裡,爹地還在想你一整天跑去那,找也找不到。」葉一面嚀著,一面將晚餐放在桌上。

 

 

  「爹地~~你看、你看,看花做的好不好看,喜不喜歡?」花高興地把他的成果──麻花辮子提的高高的。

 

 

 

  「好看,只要是花做的,爹地都喜歡。玩了一整天的肚子餓了吧,過來和爹地一起吃粥,好不好?」

 

 

  「我要~~~」花在這也玩了一整天,小腸肚肚早餓的受不了。瘦小的身軀,就這麼直接從葉王的腳處爬到爹地的身邊。也還好只在小腿部經過,要不看看葉王現在的臉,肯定比直壓在腹部上還要更加蒼白,苦笑的更加厲害。

 

 

 

  舀起一口粥,把熱氣吹了個散,再小口小口地餵花吃。「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是…是你。」葉王重傷初癒,說起話來沙啞無比,想要喚葉的名卻又叫不出聲。

 

 

 

  反倒是葉,「好久不見。你傷好一點了吧,我煮了碗粥,也許你能吃的下去。」輕柔地摸著兒子的頭,葉再舀起一小口粥,餵入兒子的嘴巴中。不久後。葉手上那碗粥在他們父子倆的努力下早已見底。

 

 

 

  「你不吃嗎?」放下碗匙,葉不經意地對上葉王的視線,看來他一直在看他們父子倆,連粥一口也沒動過。

 

 

  看向那絲毫沒有感情的眼光,葉王的心底泛起了陣陣心痛、後悔、罪惡。「你…不問我嗎?」

 

 

 

  「問你什麼?」葉總算正眼地看著葉王,比照剛剛沒有感情的目光,現在的眼神可以是情緒的流轉──生氣、憤恨、不屑,當然也有葉王看不到的『悲傷』。

 

 

  「問你為何會受槍傷?為何會來到這裡?問你……多年前為何要如此的傷害我嗎?」沒有抑揚頓措的聲調。

 

 

 

  「我……」仍是開不了口的短短音節。

 

 

  「我去收拾東西了。」是不想要聽葉王任何解釋吧?葉隨便回了句話後,拿起用餐完畢的碗盤,準備轉身離開。

 

 

 

  「他…是你兒子嗎?」葉王用那微啞的嗓子問道。在葉轉動門把的那時。

 

 

  葉的身子頓了頓,轉頭過來。「是呀。他的名字叫麻倉花。」帶點幸福的微笑。「我先去忙了,幫我照顧花,好嗎?」

 

 

  「呀,還有,你的晚餐我沒收。如果吃完了就放在旁邊,我會收抬的。」說完,葉王看到了睽違五年後,葉第一個笑容。

 

 

  「你還有傷,早點休息吧,哥。」關門的聲音,小小地回蕩了一下。

 

 

 

  過了許久,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王拿起了屬於他的晚餐。先小心注意自已的動作不讓受傷的腹部發疼,再拿起了原本熱騰騰的粥開始用餐。他靜靜地吃,每一口每一口細細地咀嚼。

 

 

 

  「……這粥有點冷了。」放下了碗,葉王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躺下了休息。他的心思早已不在此處,任憑花繼續玩弄他另一際髮絲。

 

 

 

>  『哥…』

 

 

  因為,我們只是兄弟而已…

 

 

 

  葉王知道,葉離走時那一聲哥哥,在他的心裡投下了一粒石頭,久久見不到谷底,敲不出那內心痛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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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王的來到,對於葉他們平靜的生活,還是畫起了陣陣漣漪。而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爸爸~~花來了~~」花一早吃完早餐,就飛也似地來到葉王的房間,現在正以飛人的姿態向葉王飛去。打從葉王醒來後,花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每天膩在葉王身邊。

 

 

 

  「鳴!」硬生生接住一個三歲小孩,讓有傷在身的葉王,也不禁悶哼了一聲。

 

 

  「早呀!」葉王小心翼翼地把花抱至椅子上,對他笑笑地說:「別叫我爸爸,要叫我『叔叔』,知道嗎?」

 

 

  「我才不要,爸爸是我另外一個爹地,我當然要叫爸爸嘍~」花生氣地扮了張鬼臉,眼神直看著葉王,一副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理你的樣子。

 

 

 

  葉王非也笑地扯了個笑容,心頭暗想這孩子的個性到底像誰,小固執的不得了。「好好好,叔叔…不,爸爸我都聽你的。小花吃早飯了嗎?」

 

 

 

  「花吃過了,爸爸、爸爸我和你說喔!昨天晚上那個超人好厲害喔~他就這樣飛過去,打那個壞壞的人,然後壞壞的人又給超人打一下,結果超人就飛出去了,然後呀……」像是找到個好聽眾,花越說越起勁,一張小臉紅撲撲,手腳並用地在那比上比下的,好不快樂。

 

 

 

  葉王一面聽著花分享他昨晚看卡通的精彩過程,眼角一面偷偷向房門望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會進來。果真過了不久,房門打開了,反倒是葉王急忙地把視線收回,假裝在專心聽花說話。

 

 

 

  「喂!吃飯。」久等的聲音總算響起,卻不是自已所等待的那一位。

 

 

  「轟隆轟隆?」這也算是葉王來到這裡後,第一次正式地和轟隆轟隆見面。

 

 

  只見轟隆轟隆擺著一張臭臉,大力地把葉王的早飯放在桌上。「這麼?很不喜歡我幫你送飯嗎?麻倉葉王。」眼神一閃,葉王抬頭正視著多年不見的轟隆轟隆嘴角冷冷地一挑。指名道姓地叫出他人的全名,擺明就是不想要接受葉王這個人。

 

 

  對於轟隆轟隆這麼直接的鄙視厭惡,葉王沒有半句的不滿。只因當年自已犯下了大錯,對於這樣的結果,除了後悔也只有接受。

 

 

 

  「……葉去那了?」其實並不奢望轟隆轟隆會回答這個問題的。不過───

 

 

  「去接他的愛妻嘍!」滿意地捕捉到那細微的改變,轟隆轟隆得意地一笑。

 

 

 

  「醜媳婦也要見公婆。你和葉都沒有父母,而你又是葉唯一的兄長,你應當以葉長輩的身份,好好地祝福……呀呀呀呀────」轟隆轟隆話還未說完,頭上就插了一隻狼牙棒外加整個人撲倒在地,可憐的很!

 

 

 

  「我很醜嗎?轟.隆.轟.隆。」多麼殺氣騰騰的一句話呀,正好從門口走進來的蓮看而也不禁搖搖頭嘆息。轟,你什麼人不惹,為什麼偏偏要惹上安娜呢?

 

 

  只見一位棕色長髮女人,一雙長腿就把轟隆轟隆壓在地上叫娘喊爹的。「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想要藉此機會報答我?」女人輕柔的語調煞是好聽,但若是隱含著『你給我死定』之類的暗喻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安娜姐,我沒這個意思呀…痛……呀呀呀呀────」慘叫聲四起,眾人中除了蓮對於轟隆轟隆可憐的遭遇感到那麼一絲絲絲心疼外,其他的人不是感到新鮮、快感(指葉王)外,就是覺得有趣(指花)。

 

 

 

  當最後一聲慘叫消失在空氣中,氣紛也突然變得詭異。因為事情發生太過於突然,在女子轉頭看向葉王時,葉王也在這時正式地與葉的老婆-安娜見面。

 

 

 

  兩人的眼神交會,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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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葉的哥哥嗎?」細柔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問句,倒像是肯定句。

 

 

 

  葉王沒有答腔,就只看了安娜一眼,沉遠的一眼。接著他就轉過頭來,端起轟隆轟隆拿來的早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對於葉王目中無人,安娜反倒笑了一下就轉頭離去,不再打擾傷者休息。臨走前還順便踩了幾下轟隆轟隆。

 

 

 

  等到安娜走了快五分鐘後────

 

 

 

  「喔喔!輕一點、輕一點……」轟隆轟隆呼天喚地的狂叫著,叫到連扶他一把的蓮也聽不下去,當下放開他的手讓轟隆轟隆再嚐一嚐何謂『再來一支』的滋味。

 

 

  「哎呀────痛…蓮你幹麻放手啦!!我的腰喔──」又是慘叫一聲,現在轟隆轟隆說話倒像個老頭子,讓蓮十分懷疑安娜踏的那幾下倒底是真是假。當然,安娜下手絕對是又重又狠的。

 

 

  「真丟臉!!和你在一起後就沒幾次好事。腰痛是吧?晚點我一定會好好地幫你再.痛.一.次。」蓮難得的一笑,笑得轟隆轟隆雞皮疙瘩全部排排站,當下冷汗直流。但同時也暗笑著,蓮剛剛那過於『曖昧』的話語,是不是同意自已回房的暗示呢?

 

 

 

  「蓮。」聽見有人叫喚而轉身過去。

 

 

  只見葉王輕酌微笑,好像安娜沒來般地無事。而後輕輕地擱下他的碗,算是正式打斷蓮他們無視旁人地打情罵俏……「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

 

 

  眼神交會間,以前合作過的直覺全部湧回。「這幾年你收獲不少吧?」蓮嘴角微起,他當然了解葉王所要的東西是什麼。

 

 

  「謝了!你也不差,幾年過得清心寡慾。」說完,兩人相對而笑,說不盡的默契在兩人間流竄。

 

 

 

  「喂!」倒是有人看不慣這一種『關係』開始表示不滿了…──

 

 

 

  一直呆在旁邊的轟隆轟隆,看了這兩人神祕地『眉來眼去』,說的話一點頭緒也抓不著。完全漠視自已的存在。

 

 

  「葉王!你不要追不到葉就來『勾引』我的蓮。告訴你,他是我的!」轟隆轟隆說完後還表現出很男子氣概的神情瞪著葉王。

 

 

 

  任何人都聽的出,轟隆轟隆這昔話,宣告意味是多麼的濃厚,每句之間更是醋味四溢。好像是嫌死瞪著對方還不夠力,轟隆轟隆居然大手一伸就要把蓮擁入懷中。不過───

 

 

 

  『碰』、『啪』、『鳴』、『呀』的聲音,在轟隆轟隆把蓮抱住後就久久沒有間斷。這也讓葉王首度了解,為什麼當年初見蓮時,他那不分軒輊的打架功力原來是這麼來的……

 

 

 

  「跟著葉王,也好過跟你這個白痴!」當最後一聲『呀』畫上結尾後,蓮臉上的表情已達攝氏零下二十度。「失陪了葉王,我還有『急事』,你要的東西我晚點再拿來。」

 

 

 

  「不會。」

 

 

  接著,葉王就笑笑地看著蓮把被打到半死不活轟隆轟隆拖出房門。房門關上後,還可以依稀聽到蓮碎碎罵的聲音。例如:沒用、打不過女人之類的。

 

 

 

  一陣微風吹來,讓葉王忍不住合上眼享受這片刻的涼意。

 

 

  這幾年來,太多太多事情了。

 

 

 

  葉王的大手來到他的槍傷處,微微施力感覺到刺骨的疼痛。提醒自已,不能太享受於這片刻的安寧。還有危機還未解除,說什麼也不能大意,也不能在這停留太久……

 

 

 

  又是一陣涼風吹來。

 

 

  葉王不知為何笑了起來。有失落、惆悵之感。

 

 

 

  「這幾年大家都變了很多,連蓮也變得婆媽起來,和轟隆轟隆的感情也很不錯。」葉王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著。

 

 

  「多麼希望你沒有變呀,葉。」

 

 

 

  葉王的長睫毛放下後,有種溼潤的液體慢慢地流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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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的一幢古老建築。

 

 

  「對不起!任務失敗。」一名身穿日本服的男子對著暗處的主人,瞌頭請罪。

 

 

  「喔。」暗處的人輕輕了答了聲。旁邊的水開了,發出嘶嘶的聲音這時的水拿來泡茶正好。

 

 

  「那人呢?」熟練的手法,一碗清水正發出淡淡的高級茶香味。

 

 

  冷汗潺潺直流而下,一顆顆地流至下巴畫過喉結,落至塌塌米上。無聲的回答,是失敗。

 

 

  「唉。算了,你退下吧。」那人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便擺手要這男子退下。

 

 

  「是。先生。」壓下因逃過一劫而高興的喜悅,男子恭敬地低了頭,準備出房去。不過……

 

 

  男子是一名殺手,殺手當然有他殺手的本能。所以當他轉身要走時,身後飛來的異物讓他直覺快速回頭。轉身一瞥,那即不是子彈,也不是致人於命的武器。從他身後飛來的,只不過是他的雇主所丟來的短刀。

 

 

  「到後院去吧。」輕啄了一口茶潤喉。「你的家人我會好好安頓的。」短短幾個字而已,就等於宣告了男子的未來。

 

 

  早聞這雇主的冷血無情,卻又走投無路而投其門下。要不是知道這雇主說到就一定做到行事原則。只要求受雇人符合『他』所要求的二件事:一是不計任何好壞勿必達成任務,二是『忠』。

 

 

  所以當男子一見短刀落至腳旁,那有什麼話可說呢?只求家人相安就好了。於是,男子恭敬地拾起短刀後, 向 先生行個禮後退至紙門外。

 

 

  不久,紙門上就印上了有如櫻花飄落的血花,鮮紅的讓人不忍目睹。

 

 

  「唉」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暗處人的容貌一一在月娘下顯示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呀他的無情,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時代變了?」

 

 

  老人短短的一句話是說不出久久長嘆。「瑞?」

 

 

  「是,主人您叫我?」櫻花的紙門外多了一道身影。

 

 

  「找到叛徒了嗎?」

 

 

  「還末。不過屬下倒是從外得知了……『孫二少爺』的去處。」

 

 

  語還未畢,那老人面目竟猙獰起來,起了身怒恨恨地叫道:「禍…種!雜種!給我注意你的用詞,瑞兒!」

 

 

  紙門上,多了一個小孔。門外那人頭影微微低下看似惶恐,知了自已的用詞不對觸犯了老人的禁忌,遲遲沒有抬起之意。

 

 

  時間慢慢過去,屋內因發怒而產生的起伏氣息,已漸鍰於平靜。

 

 

  「唉…」喟然一嘆,「進來吧,讓我摸摸你的頭。」

 

 

  頭不再低了。紙門無聲地打開,一看,那人也不過二十來多,讓人不敢想這人年紀輕輕竟讓老人他如此地看重、信任。

 

 

  「過來……」像是累了吧,老人托著臉只單舉右手揮喚。

 




  (以下就沒有後續了,汗……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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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馥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