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最悶熱的三樓,在位子上發呆。

  今天的風很大,在炎熱的夏天中算是很不錯的了。


  突然大風一起,『碰!』一聲───


  「天呀,這是第幾次了!」我低叫著,走向外面的陽台開始收抬被強風吹落地上的衣物。同時也暗目慶幸自已的貼身衣物沒有飛到別人家去。

  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那可丟臉死了。


  我家的陽台除了被當作是『曬衣場』外,也種了許多花花草草。最喜歡是在春、秋天開始開花的蘭花。看著那小小可愛的花苞,在自已每日地注視下(還好沒被自已給瞪死),慢慢地開花,而至凋謝。那一種感覺這麼說也說不出來。

  可以說是幸福的感覺吧,我想。

 

  散落在地上,還好已經乾了的衣物,在一件件拍打後,堆放成一座小山丘。反正也閒閒沒事做,就站在陽台看看風景。


  三樓的陽台,在充沛的陽光下,微風中是如此地美妙。

  我的心思卻飛向那一天…下雨的日子。

 

  那天。

  我拒絕了你。


  你臉上的表情是錯愕,原來你是如此地有自信。
  你臉上有難過,原來你是如此地喜歡我。


  你沉默不言,我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一小時,你說要送我回家。


  你真的好笨!


  你不應該送我回家的,因為我剛剛才拒絕了你呀?
  所以我堅持不要你送,我自已一個人回家。


  還記得那時候是十二點快一點了吧,夜晚,又是個下雨的日子很危險的。

  你偷偷地跟在我的後頭,沒有讓我發覺。


  老實說,那時我的心情很亂,走路也沒有看好。任著雨水降落在自已的身下,好像淚水。

  更不用說,發現後面有來車。


  『碰!!』


  還記得那一聲好大…到現在還一直回響著我的耳際。


  我忍不住哭了。
  因為你一直流血,和著雨水一直流向我的內心。


  肇事的車早就逃了,半夜沒有什麼車來往。我忘了自已有手機,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


  看著日光普照的景象,我回想到那一天,不斷地低回著那時哭泣的一句。


  突然,後面有人將我緊緊抱住。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他低著頭,依在我的肩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輕輕地擦去我的眼淚。「很久沒有看到妳哭了,我會心疼的。」


  「沒有啦~」感覺到他的雙手放在我微突的肚子上。「我只是想到我們以前的事情,感動到想哭。」


  其實,我現在很滿足,很滿足…

  因為我沒有失去他,在那一天下雨的日子。


   ─完─

by凌馥蝶 於2004年5月25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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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
  我最近沒有在寫散文
  之前還發下誓,一個月要寫一小篇的說~
  這一篇是五月寫的,那我不就還欠三篇嗎?(死)
  by凌馥蝶(嵐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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