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最早的蛇是有腳的。

 

 

 

  至於它現在為什麼全身光滑只能用腹部行走,並且永遠生存在陰濕地帶中,那又是另一段故事。

 

 

 

  伊甸園。

 

 

 

  最早最初的男人女人就在這裡渡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如果說女人,多是好奇的化身,那相對於蛇,那算不算是陰險醜陋呢?

 

 

 

  在女人吃下禁果後,大神的忿怒與懲罰,除了將人類趕出伊甸園外,更加諸於女人身上,要她們世世都要為生育所苦。

 

 

 

  也許女人曾怨,也曾歡喜過。

 

 

  雖受生育之苦,但她們同時也是偉大的。

 

 

 

 

  因為,她們是生命之母,重生的象徵。萬物之所生生不息,皆是母體所生所長。

 

 

  亙古以來,沒有其他異性生物能有此能力。

 

 

 

 

  陰陽受之於母。

 

 

  幾萬年來,都是如此。

 

 

 

 +  +  +  +  +  +  +  +  +  +  +

 

 

 

  在一般人的念頭中,好像所有的有錢人都喜歡高處。

 

 

  什麼大公司呀,有名的企業的主要地多設在高樓。換句話說,這算不算是某N國商業大樓被二架飛機一撞後,整個股市就大跌垮台的最佳寫照呢?

 

 

 

  總之在這個『古老』的老觀念下,場景來到了A國某市最注名的大廈,四十八樓。

 

 

 

  「居然有一個生命在我肚子裡,這感覺真是奇怪。」女人摸了摸不算大的肚子,整體的感覺說不上什麼高興,卻是帶著神奇與奇妙的語氣說著。

 

 

  「要不是剛剛照超音波,我也不相信人的最初是這樣。」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位男人,以極為紳士的禮儀把女士送至椅子上安坐好後,接著也坐在女子前的沙發椅。「…對不起,委曲妳了。」

 

 

  「喔!」女子挑著眉打趣地回道:「你也會說這種話呀?真不像你的風格。」

 

 

  「……是嗎?」

 

 

  喫口一杯美酒,「也許……這才是我所要的。」看著酒杯,男人注視著那鮮紅的液體,深思。

 

 

  看不慣男人暫時漠視她的存在,女人伸手從那名貴的皮包內拿出一份資料。「孩子的父親,你會把我完成這一件事吧。」十足十的肯定句。

 

 

  「嗯?」被女子不按牌理出牌的動作微微一楞,「你我之間,還需這麼客氣嗎?這一份文件是…──」男人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仔細翻閱。

 

 

 

  「我要你幫我毀了它。」在文件被放回桌上同時,女子這麼回著。

 

 

  「這就是妳唯一的條件?」

 

 

  「這不是條件,而是我的心願。你到底能不能?」

 

 

  「我的能力是整個商業界都知道的事。」

 

 

  女子笑了笑,伸手也拿了個酒杯倒上八分滿年份久遠的香醇紅酒。「祝你順利。」舉杯,是為了酒杯敲擊時所發出的清脆聲響。

 

 

 

  男人看著冰醇的酒杯,眉際深鎖。「妳…不能喝酒。」簡短的一句過後,奪取女人手上的酒後一飲而盡。

 

 

 

  被男人的舉動而遲疑了一會兒,女子呵呵地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有這樣一面呀……將來你一定是位好父親。」

 

 

  沉默一陣子,「是嗎?」只能在知心的人面前,才有的嘆氣和短短的回答。連空氣也變的有點沉悶。

 

 

 

  冰冰的玻璃杯,被壓在不算厚的文件上。散熱後的透明,暈開了上頭的字化作一圈圈黑色花朵,但還是能隱隱猜出,那名是某家知名的企業。文件外另有一張照片,上頭印著某廠商在開業時,站在門前笑的合不攏嘴的中年男子和擁中一位年輕女性。

 

 

  照片上那魅笑的女人,在男人的記憶深處,隱隱地回應著她不知羞恥的一面。

 

 

 

>  『你!給我記著!!』

 

 

 

  這一句話,還有回響在某人身上的巴掌……

 

 

 

  多年後,女子一定不敢相信。因為這一句話,和一個巴掌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從此商界又少了一富有前景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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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了好幾年了。

 

 

 

  世人早已淡忘,在多年以前,某富名的企業突然停票而導致破產,從此身敗名裂。抑或是逃亡五年已久的連續殺人犯於那年落網,百姓終於可以安心放下心中那塊恐懼的大石頭。

 

 

  又也許他們只隱約記得,某企業新秀的突無竄起,以跌破專家眼鏡的快速成長,名列A國十大政商企業之一。

 

 

  還是開始選擇憶忘,脫離去前年J國與C國間交戰,那一段物價飆升的時代。

 

 

  現在世人所記,取而代之的或許是本國的執政宰相新娶的太太於今年產下一子。還是某知名女模,和她一位鄉下的青梅竹馬閃電結婚…等類的新鮮話題。

 

 

 

  但這一些其實也和老百姓沒有很大的習習相關了。只要穿的好,生活的下去,這些話題還是留到飯後、家人閒聊時的飯後甜食。

 

 

 

 

  回到故事的主題吧,這裡是AK市的郊外山區。

 

 

 

 

  「天,雨下好大呀。」葉看著車外的雨勢越來越大,心頭掛念著要是不快一點回去的話,少不了又是一頓眼淚攻擊。

 

 

 

  「是呀,如果不快點回去,恐怕我們家也會變成汪洋一片。」蓮一面小心開著雨後容易打滑的路,一面回話說。

 

 

  至從那年過後,蓮他們就到這城市的近郊住下。之後的生活就一直很平靜,其中當然也有發生些重大事務。例如葉的妻子、剛出生的孩子。當然也不能忘了蓮因為轟隆轟隆反對他去工作而大發脾氣,結果發生讓大家笑了近三個月『無眉毛』的悲慘歲月。

 

 

  幾年過去了,大家很一致地絕口不提有關『那個人』的事。但還是忍不住為這平靜的生活加上這麼一句:『如果沒有安娜的話,那就真的很平靜了。』

 

 

 

  安娜,葉的妻子。同時也是家中唯一的女性、擁有最高權力的大當家,葉他們偉大的女主人。

 

 

 

  看向車後座那滿滿的戰利品,葉先是笑了幾聲,而後嘆氣低咕:「有轟隆轟隆在,我倒放心不少。反倒是安娜啦!要我們買這麼多東西,要不然我們就可以早一點回去了。」下雨天,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天氣。

 

 

 

  這是他們生活的例行事務。因郊區離都市路程來回少說也要五小時半,而定下每星期到K市購買一星期所需生活用品的規定。至於生活的開銷與所需用品的購物單,不用多說,肯定出至於大當家之手。

 

 

 

  「呵!你不怕說這一句話會被安娜揍嗎?」蓮挑著眉,分心地問。

 

 

  「因為她不在嘛。」葉難得調皮地偷笑說:「而且她還有五天才會回來。」其實葉純粹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字面上那一種意思。如果這一句話要是真的對著安娜的面說出來,那怕是葉,就連蓮也對她畏懼三分。

 

 

 

  無奈地嘆口氣,對於葉幾年來小小的改變,縱然以前和他不是多麼的親近,過了幾年朝夕相處下二個人對雙方也了解了不少。

 

 

  就拿剛剛這一件事來說好了,葉只是變了點自我、追求安詳還有不再受傷的平靜。所以那小小點任性的話,也許就是那年過後唯一留下的後遺症吧。

 

 

  往事如昨日,蓮還記得當年那可怕的傷痕殘暴,不論在葉還是他哥──葉王;承受施暴那一方,還是付予重傷的那人。分享著同樣靈魂的他們,皆留下了不可毀滅掩飾的印記。尤其是葉……

 

 

  蓮自認自已在他們兩人間扮演了看戲人的角色,沒有發出意見與干涉。戲這麼演,他就跟著看,最多也只是丟丟手上的飲料,要他們快點演下去。

 

 

  至於結果會如何、將來又會怎樣…那完全是他們兩人的事。蓮自問內心,為什麼現在的自已會這麼安閒地和葉在一起,完全和那個白痴無關。只是基於人性,想要站在弱者那一方罷了。

 

 

  日子雖然無趣,但最少到現在為止,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平靜且無慾。蓮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有人知道為何他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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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間被洗滌的清爽,在水界中與綠意天際共染一幅水彩畫,充滿小鄉的和諧美。蜿蜒的道路上,銀白色的車身正緩緩地駛向不遠處唯一的一棟民宅。

 

 

 

  一顆小小的頭顱,正向窗外瞧。

 

 

 

  「轟隆叔!爹地和蓮叔叔回來了,回來了~~」花高興地跳上跳下,欣喜地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小小的身軀就已從沙發椅上、轟隆轟隆的身上爬了下去,咻一聲跑到門外迎接爹地去了。

 

 

  只留下可憐的轟隆轟隆,在姪子的重度『按摩』下,才慢慢地起身摀著胸口跟在花的後面。

 

 

 

  在新雨沖刷後的黃昏,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門外等著。果然不久後,他們所等的人回來了。休旅車慢慢地停在車位後,花首當其衝跑到車門頭在那探呀探,無奈年紀太小,小手勾不到車門把。

 

 

 

  「蓮!」看到駕駛座出來的親親愛人,轟隆轟隆舉步向前。十一小時四十六分又零四秒沒有見到蓮,轟隆轟隆恨不得飛撲抱蓮好好地抱在懷裡…但───

 

 

 

  「蓮!發生什麼事?你這麼滿身是血,告訴我你傷在那?」

 

 

  剛下車的蓮身上那米黃色的上衣沾滿了大量血跡,臉色更是陰沈到極點、慘白到最高點。嚇得轟隆轟隆撲的一把把蓮緊緊的抱住,雙手上下亂摸……不!是仔細地關心愛人,深恐他身上多了個傷,那怕只是蚊子咬的一口包。(說到底還不是明行關心之名,暗做吃豆腐之實。)

 

 

 

  「…還好,沒受傷。喔!蓮,別嚇我…倘若我失去了你,我的心我的人都將隨你而去。就有如天和地,缺一不可;少了你,就必定少了我……」雙手『吃飽喝足』後,轟隆轟隆安心地鬆了口氣,緊緊抱著蓮,說著這幾年來不知從那學來的甜言蜜語,絲毫沒有察覺蓮越發越冰的臉色。

 

 

 

  「……轟隆轟隆……」聽起來既飄渺又帶點寒意的語氣。

 

 

  「嗯?」

 

 

  「三個星期內不淮進房。」臉色鐵青地把那隻伸向背脊下方的鹹豬手抽離自已的身體,蓮沒事般地離開石化的轟隆轟隆,走向後座的車門。

 

 

 

  不、不要呀…轟隆轟隆在心中吶喊著,隨著風把他石化的身體一點一滴地帶走。大家都知道,蓮有某項很好的優點就是不論做任何事情都力求『事半功倍』之效。也就是說,當蓮說三個星期不准進房時,實際上根本就不會白白只有三個星期這麼短的時間,多會延至六個星期甚至更久。

 

 

  換句更簡明的說法,就是三個星期自動乘於二!在未來一個月半、四十多天內,轟隆轟隆即將過著美好的禁慾夜晚。

 

 

  這也是為什麼轟隆轟隆臉色大變的原因。

 

 

 

  可憐cc地望著蓮的背影,最了解情人說到做到的轟隆轟隆,無處可『睡』的眼神就這麼不小心晃到了花的身上來。

 

 

 

  「不────要──!」轟隆轟隆都還沒開口,已經接受到『危機訊號』的花立刻大聲拒絕。

 

 

  「…我的乖姪子,轟隆叔還沒說耶……」哭喪著一張臉,轟隆轟隆繼續發動第二次求生訊號。

 

 

  「不要就是不要!每次轟隆叔都把我踢下床,我才不要和你睡耶。」托轟隆轟隆的福,可愛的花以小小三歲的年紀就了解何為『前車之鑑不可不防』的道理。

 

 

 

  於是乎,在花俏皮地扮鬼臉、蓮冰冷冷眼神示意下,轟隆轟隆注定從這一秒起將展開為期四十天,無抱枕的美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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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轟隆轟隆這段插曲後,大家都重心轉移到還未下車的葉身上。

 

 

 

  蓮染血的上衣以及沉默的詭異行為,轟隆轟隆比別人略強的第六感已經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不久前的小插曲,在此刻的沉默之下,好像從未發生過。

 

 

 

  「葉,你好了嗎?」蓮站到車後門外,手放在門把上問。

 

 

  「嗯…──好了。」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疲憊。

 

 

 

  接著後座的車門打開了,平常只要葉外出回來時就會撲上去的花也怪怪地站在一旁。只見葉慢慢下了車,手上卻多了個人。那是同葉一樣帶點粽色長髮,在雨後帶起的涼風下,輕輕地飄逸,卻又掩飾不住上頭屬於鮮紅赤目。

 

 

 

  向車內看去,內頭滿滿血跡斑斑,讓人看了無不觸目驚心。轟隆轟隆一眼就知,這血定是葉手上那人所留遺。

 

 

 

  「爹地…」花看到葉,輕輕地喚了個聲。

 

 

  從車上下來的葉和蓮一樣上衣、褲子佈滿了乾涸的血漬,不同的是他的臉色是無比的平靜。葉的寶貝兒子像是知道了爹地的心境,輕輕拉著葉的衣擺,跟著葉一起走回家去。

 

 

 

  小孩子的敏感度是經歷過世俗無數事務的大人們所不能比擬的。所以花也就乖乖地陪在爹地的身旁,因為花知道爹地希望有一個人能陪他,就是他這可愛的兒子。

 

 

 

  下了車後,葉直接走進他的寢室,連轟隆轟隆和蓮也跟一路跟了過來。房間內奇怪又沉悶的感覺,轟隆轟隆一向不喜歡,再加上大家都不發一言,內心更是悶到最高點。於是,轟隆轟隆開口了………

 

 

 

  「葉,這長髮美人是從那來的,不會是你的情人吧?你不怕帶她回來會被安娜毆死?」轟隆轟隆這個不怕死的『超人』,一開口就這麼『驚為天人』。

 

 

  「一個月。」蓮只淡淡說了一個時間,就依在房門冷眼地看著面前的一切事物。

 

 

  當然依前提所示,原本三個星期(嚴格來說應是六個星期左右),此時已加至一個月之久(同理換算,差不多是二個月。)。

 

 

 

  被加時的禁令,再度成功地讓轟隆轟隆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蓮知道他沒什麼惡意,只是天性不喜歡這種悶悶的感覺,所以蓮又好心地補說了句話,好替轟隆轟隆解惑:「半路遇到從天而降的傷者,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正當轟隆轟隆還想要開口繼續問下去時,「呀!有二位爹地耶!!」花這一聲叫喚,立即點出轟隆轟隆的不解。

 

 

  被葉安穩地放在床上的那位長髮『美人』,正是葉唯一的親人,同時也是多年前傷葉極深的雙胞胎哥哥──麻倉葉王!

 

 

 

  「這……」轟隆轟隆定眼一看,沒錯就是那位該死的葉王。

 

 

  一段怨氣從轟隆轟隆胸內升了起,還沒思熟的話已然出了口:「這是這麼一回事!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人渣,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葉你去救,讓他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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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人渣!!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葉你去救,讓他死了最好。」

 

 

 

  身為葉好友的轟隆轟隆,對於葉王過去對葉做出那『不可原諒的事』,而身感厭惡至極。轟隆轟隆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狠心對自已的愛人做出這種近乎扼殺對方情感的行為。即便同性間的愛情,在世俗上仍不多為大家所能接受。就算葉王不愛葉,但……再這麼說葉到底也是他的親弟弟呀!

 

 

  將轟隆轟隆一切反應都看在眼底的蓮,無奈地伸向轟隆轟隆的耳根一擰,用力向後摔去,化去了此時變調的氣紛。「別打擾葉王,走,陪我去車上搬東西。」

 

 

  「痛…痛、痛…放開我,你不知道葉他、他───」轟隆轟隆不死心地被蓮在地上拖著。

 

 

  「放一百二十心,葉他自有分寸的。再者你的帳我還沒好好跟你算一算…」蓮未完的語氣,扯笑的臉孔讓轟隆轟隆大呼不妙。「去把東西抬進來,隨便清洗一下車子,做完別忘了回房把你的東西打包出去!」蓮一邊擰著轟隆轟隆的耳朵離去一邊回道。

 

 

  正好他也想要回房換下這身血漬,至於葉嘛…

 

 

  蓮在離開時,也看了葉一下。那是帶點不安心的眼神。

 

 

  其實蓮也何嘗不無同於轟隆轟隆所想?尤其是在剛剛回程的途中,葉陪在葉王身邊那段時間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自已也感到絲絲不安。

 

 

  但換個角度想,既然葉他們的緣份是如此,會遇上也是遲早的事。分離對他們倆人並不是長久之策,阻隔雙方面前的山崖還是得靠他們自已去解決。

 

 

  至於葉王會為會重傷來到此地…看來是得好好地調查一下了。

 

 

  收回在葉王身上的視線,蓮在心裡如此暗咐,接著就這樣抓著轟隆轟隆一路呼痛聲不斷地離開。

 

 

 

  只簡單換去染至的衣服,葉靜靜地坐在床邊眼目低垂像是思考。也許他在想葉王為何會在此時出現,他身上的槍傷是這麼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五年沒有見面了。

 

 

 

  「爹地~」麻倉花,有著與父親相似的面孔,感覺可愛又有點超乎他實際年紀的氣資。此時的花,正張著大眼看著和他爹地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葉王,指著問道:「爹地~為什麼他也是爹地?這個爹地和爹地長的一樣耶!」

 

 

  花左一聲爹地來,右一聲爹地去,童言童話的表情讓任何人都很喜愛他。對小花而言,葉王這麼看就是『爹地』。所以他也就理所當然地爬上了床,小心地看著這位『爹地』,還不時好奇地拉拉葉王的長髮。

 

 

 

  「嗯。」葉嘴角露出下車後第一個笑容,接著手一伸把花輕輕地抱了起來,「不可以打擾叔叔休息喔!」雖然只有短短一句話,但花卻能感覺到爹地那股悲傷的氣息。

 

 

 

  「爹地的心情壞壞?」雖然沒有得到自已那小小的疑問,但花卻體貼地反抱爹地,想要讓爹地壞壞的心情能夠好一點。

 

 

  對於寶貝兒子貼心的動作,葉的嘴角不住地上揚。他輕撫著花的頭髮,開了的口,卻是對著重傷昏迷不醒的葉王說道。

 

 

 

  「五年有了,真不想和你見面。」

 

 

 

  「你給我的傷害我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身體一直記憶著,你那時每一件事!」平淡的語調,讓人聽不出來葉此刻的心情,是無奈?悲傷?還是痛苦?無助?更看不出,有沒有『恨過』所留下的痕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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