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刺傷／那夜菊開

　註：『點滴』系列．佐鳴篇之三

　　「好吃嗎？鳴人。」

　　「好吃，實在好吃……一樂大叔的拉麵，就是世界第一也不為過呀！」

　　鳴人笑呵呵地吃著拉麵，對他來說，這真是天堂般的感受。

　　好吃的麵條，爽口的湯頭，沒有討厭的綠色青菜，倒是多了個藍呼呼的東西，而且還無限度地在拉麵碗裡膨脹，變成佐助的頭，對自己咆哮……


　　「漩渦鳴人！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不要睡到一半黏到我身上來！」

　　脫離夢境的真實，氣憤的佐助使出非常人的力量，拼命地將某位好夢連連、還不時拿自已睡衣磨牙的傢伙，強行剝離自已的身體上。

　　媽的……認識這傢伙近十年了，怎麼沒看清過原來這白痴不只是笨蛋，而且還是從無尾熊、吸血蟲轉世的？

　　「呀，佐助……我要吃拉麵……啦…呀…」照例熟睡不醒的鳴人，呦咿地發出不滿的呻吟，半點也沒有打算醒來的跡象。語未，更附上磨牙聲，當作送給努力不懈的佐助，一份安慰禮。

　　去他的安慰禮───！

　　「給我醒來，你這個超級大白痴───！」


　　清晨無限美好，位於舊宅──宇智波佐助的房間，依舊藍光發射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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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佐助，你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嗎？」鳴人小心地揉著自己的後腦勺，愈摸愈覺得佐助是個大惡魔，只不過是壓在他的身上睡嘛，有必要下手怎麼重嗎？

　　攪動盤子裡的荷包蛋，鳴人不滿地低聲碎唸，絲毫沒有顧慮到他口中的受害人就坐在他的正對面青筋不斷。

　　壓在身上睡？那還倒簡單，直接踹開就好了。但鳴人可不只是壓在他身上，還抱著死牢，磨牙聲不斷，功力之高，就算用踹的，用拔的也無用。

　　佐助壓著怒氣，將牛奶一口氣喝下。

　　多愧鳴人這個笨蛋，佐助愈發發覺自己剛睡醒時，能快速精確地使用查克拉的能力越顯高桿，甚至是千鳥流的釋放度，也愈加拿捏得當。

　　放下杯子，佐助瞧了下鳴人盤中飧，努力要求額頭的井字別在無限繁殖下去。

　　「鳴人。」

　　「呀？」什麼時候佐助已經吃完了！？可惡呀……

　　不自覺地延續過去和佐助比較的心態，鳴人低著頭快速地收刮一直以來都是由佐助負責的早餐。

　　「喂。」

　　「幹嘛？」不要防礙我吃東西，死佐助！

　　「我出去了。」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佐助有種衝動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只能說習慣有個人在家是件很可怕的事，畢竟好幾年不曾有了。

　　「是喔……今天又沒任務。」相較於想咬舌頭的佐助，鳴人原先不好的心情卻因為這句話頓時開明起來，只覺得心中溢滿溫意，舒服地再平常不過：「你要去那？不會去修練吧……」

　　沒錯呀！怎麼就沒想到佐助是要外出修練？可惡，身為未來的『火影』怎麼能落後未來的『手下』！？不行、不行！鳴人腦袋一晃，想起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低著頭快速進食。

　　「………單細胞動物，你以為修練會憑空生出食物來嗎？」說完，滿臉青筋、用一指手指頭也猜的出眼前的白痴在想什麼的某佐便端著盤子進廚房整理。留下鳴人一個人發著呆吃東西。

　　誰才是單細胞動物呀！鳴人忿忿地飲完最後一滴牛奶，眼目正巧掠過佐助離開廚房的身影。不想輸給佐助，會怎麼想也是人之常情呀……

　　但仔細想想，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佐助張羅東、張羅西，最多就自個的衣服自己分開洗、使用過的東西要自動歸位，私人的房間要定期打掃……然後？……然後？

　　金髮頭顱畏然地靠在桌緣，咬著玻璃杯角在那邊打轉，鳴人越想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簡直無用武之地……可惡，只不過是去採購嘛，幹嘛一副收留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流浪狗，還擺個『果然還是要由我來』的高姿態？

　　愈想愈不甘（不想承認自己受到佐助的照顧很多），在不小的廚房內，鳴人咬咬咬的聲音，間接透露出玻璃杯想尋死的悲傷（杯：我寧可被摔死也要不被咬死！）。

　　直到玄關出現關門的聲響，鳴人突然像是被打了棒頭呵般，唰聲站起。

　　「可惡呀呀呀呀──────！」

　　心有不甘的小狐狸，終就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掙扎，以飛快的速度趕回房間抓起青蛙錢包，便直衝衝地追上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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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而廣的道路，這裡是木葉有名的採購街。街上人行人往，平常多半是遇到熟人許而打聲招呼，又或是看到想要的物品，熱情與店家殺價賺感情。但今日路上行人總忍不住多瞧幾眼，回頭並不是因為看到故人，而是因為今天街上多了二位新客，整個竊竊私語起來。

　　「你──離我遠點。」路上的行人很多，偏偏就是有人黑著臉，寫明著『我很不爽，非請勿靠』。

　　「幹嘛一直趕我走！本少爺好心陪你出來買東西耶！」鳴人跩著嘴在佐助背後跟著，嘴裡碎碎唸著，耳根卻泛著淡淡的粉紅。

　　你走你的獨木橋，我也有我的陽什麼的、那門子的道！又沒有人規定這二種不能是同一條路，正好本大爺也要出來採購，只是剛剛好會走到一起就陪了，耍什麼冷酷呀！

　　鳴人在心底低咕著，說來說去，就是心裡頭不踏實，不好意思家裡事務大大小小多由另一個人包辦了，才死命地跟出來，好出點力。關於這點，鳴人是打死也不會承認或是說出。

　　但可能這般的氣氛是他們過去曾有過的相處方式吧，佐助再怎麼鐵青卻也沒有真的把鳴人攘到一旁去。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漫無目的地到處購物，單手不夠提了，還有另外三隻手能幫忙。不會兒，兩人的手際都提了些物，嘴上的爭奪也愈來愈少。

　　佐助很驚訝鳴人笨雖笨，還以為他是整年都會吃泡麵過活的男人，沒想到居然對這條街如此熟透，所選之處皆是便宜又好貨的所在；鳴人嘟是嘟嘴，但實在不否認佐助在選購食材上總有豐富知識。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兩人就這般對上眼，又飛快地撇過頭，他們可沒忘了先前是誰厚著臉皮跟來，又或是誰想要讓自己欠人情債！

　　似是表示不滿地，原本跟在佐助後頭的鳴人，生氣狀地一馬當先，他的內心就如同腳步一般奔馳：該死的死佐助，本大爺好心陪你買東西，算抵了你先前的照顧，不懂感謝還擺那什麼臉，真想要直接送上一拳呀呀呀……該死、該死該死！

　　嚴重在心裡ｏｓ的某鳴，自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內心中，其實是很高興能和佐助這般的互動，就像家人一般……即便那張臭屁的俊臉總讓他忍不住想打下去……

　　不自不覺地，鳴人嘴角微彎，在笑了好一陣子後發現過於誇張（我怎麼會笑成這樣！？），空出手打了自己臉頰二巴，然後查覺自己的腳程似乎快點了，正想轉頭看佐助是否有跟在後頭時，耳邊先傳來的卻是水聲向下潑灑的聲音，還有被摀嘴卻還能聽到的陣陣辱罵…

　　「滾呀！給我…滾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轉過身去，鳴人看到佐助臉上表情，身上的衣服全帶著油水般的溼透。對方就這般站在原地，自然沒有像鳴人抬頭見著……有位女孩在二樓被他的父親強行拖入，嘴裡嘶吼著，不外是去死吧、還給我…還給我的恨意悠長……

　　忍者的耳力一向是不錯的。

　　所以鳴人也聽到了街坊鄰居的竊竊私語：那女孩呀……就是在上一次的大戰，他的未婚夫被音忍給殺死了……

　　所以同理，鳴人不相信佐助沒有聽到這番話。

　　被房門掩飾的吼罵聲變小了，鳴人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走到佐助的面前。只見佐助抬起黝黑的眼珠，朝他看了一眼……只就這麼一瞬間，佐助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彷彿就是他自己般。但佐助終是佐助，縱使鳴人再怎麼覺得這幕景像就如同年幼的自己──被村人排擠、在暗地怒罵，只能孤單握著別人不敢碰的秋千，一下一下地盪著。

　　但佐助並不是當時的他。就算全世界的人將佐助放棄了，他漩渦鳴人也不會放棄……

　　鳴人是這般想的，卻在對方佐助那雙完全看不出情緒的黑瞳，在心房泛起陣陣漣漪。這樣的佐助並不是他認識的佐助。雖然看不出對方的情緒，卻不表示看不見對方的受傷。

　　所以鳴人忍住自己想伸手抱著佐助的衝動──雖然他沒有發覺因安慰而「抱一個男人」將是多麼奇怪，轉而扯動嘴角，半笑地道：「你要這樣耍帥到什麼時候？笨蛋佐助。」

　　所以，那雙黑瞳在這時有了生氣。

　　「哼……」佐助輕哼一聲，卻沒有反駁鳴人叫他笨蛋這個稱呼。他的身上滿是洗碗所沾惹上的餿水，油膩膩拌黏著菜渣，很不好受。

　　所以佐助將手上的物品單提好，伸手用力撥了撥溼黏的前髮，為的就是將身上的水漬分一半至鳴人身上。果不然地，鳴人於下秒哇哇地向後退了三五步。

　　「哇哇哇，你一個人倒楣就算了，別用在我這位帥大爺身上！」

　　「那不是更好？」佐助對於鳴人自翊是帥哥感到非常不以為意，其實他更樂於使對方慌張大叫的樣子，莫名地讓他覺得有趣，且心安。所以當佐助說完這句話且舉起手上的東西時，很滿意地看到某人整個臉都綠掉了……

　　「我、我的特價限量泡麵呀呀呀───」早、早知道就不要和硬是把自己的東西和佐助買的物品交換！

　　鳴人含著淚看著那被餿水染過、剛剛才在超市千挑萬選的拉麵泡麵，卻因為腦子死命想和佐助出來採購而強迫和佐助交換提對方購買物而落至如此下場……


　　我的……「泡麵……」

　　某人哀淒地對著那包物品慘叫，換來的絕對是另一個人的好心情，連同方才被人當街街潑物的複雜情緒，就這般淡化於心。這般心態，讓佐助無法發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被鳴人的一舉一動隱隱牽動；而那位在不知不覺牽引著對方的金髮少年，也沒有查覺自己在很久很久的過去，連同現在，皆因為佐助這個人，而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沒有各懷心思，而是於無形之中的隱隱牽絆，將這兩個人於未來拉攏更深……直到下秒金髮少年突然拖著佐助回家嚷著要把這袋泡麵全部吃掉、被拖行的某人沿路罵了好幾次笨蛋後，隨著晚陽西斜，命運依舊行走……


　　當然，晚餐也依舊要吃……


　　「笨蛋，要吃泡麵你自己去吃！」這個超沒營養的白痴！

　　「白痴佐助，我已經泡下去，再叫也沒有！」難得我請吃飯，幹嘛那麼大驚小的？


　　而今後，這兩個人的白痴行為，還會依舊下去。


　　─ＥＮＤ─

2008.7.31 pm2:52


【後記】（７／３１）：


　　能把這篇文章趕出來真是太好了（雖然朋友說我寫的很混，但確實在混，再打飛）不過也有點感傷，老實說，我寫完這篇後，應該……整個「點滴」系列，包含寧鹿的部份，我可能不會打下去了。感覺很抱歉，但可能是因為有段時間沒寫了，光是寫這篇，我也回不到過去開這系列文來寫時，那種美好（？）快感（？），嗯…也有可能和寧鹿有點淡掉有關。

　　就，真的很抱歉＞＜

　　當初下筆時，有很努力希望大家在看得時候，就算將每篇文章分開來看也沒關係，不過就真的大家覺得可以分開來看，我還是很抱歉Orz…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因為可能不會寫這系列了，就把之後的設定就寫上來。嘛，說不定有一天我真的對系列有靈感了，又跑回來寫也說不定～。

　　呀呀，最近在回顧以前的文章，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寫文（？）明明才四月打的文章，也有「呀，這是我寫的嗎？」的錯覺……再來就是看寧鹿文時，怎麼看都寫的比佐鳴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原來最喜愛的配對不一定是自己最能完好的。一但有這個認知，就覺得很想打滾……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地呱呱叫。

　　嘛……心理作用啦……目前最可怕的還是下週的ｃｗｔ，幾乎每想一次就胃痛一次。不是怕和讀者見面害羞（噴）而是光想到……一進場就要包書（因為當天才拿到本）還要在眾人的眼光（聽說四樓會先開放人進來呀呀呀）下手忙腳亂…我就覺得，好可怕呀呀呀呀呀（尖叫）

　　就、就是這樣（跪）只希望下週ｃｗｔ來臨時，天氣很好，一切順利，然後，完事能大吃大喝（炸）

　　最後，真的很謝謝大家看完這篇文章。如果有什麼問題，歡迎在會客室留言喔（笑）
　　
　　
　　ｂｙ凌馥蝶 2007.7.31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