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錄在【瑣碎之間】,此次為整理重發、非正式出本版本(這次會更到END)




 

 

 

  於是兩個小時之後,我光榮地從廁所爬了出來。
  拖著不斷發抖的雙腿,我用媲美蝸牛爬行的速度,慢慢地走到沙發旁,然後再慢慢地放下我的尊屁股,那沙發柔軟且合乎人體工學的觸感,讓我感動到好想放聲大叫──…


  <>該死的鬼紙、該死的浣○劑、該死的死學長──!通通都給我便秘去吧!


  如果有人問我在廁所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雙腿發軟地從廁所爬出來,我、絕對、一秒詛咒他去便秘外加全身上下的洞全部腐爛流膿到死,再順便免費補他一槍讓洞變大一點──以妖師之名!
  那是什麼鬼廁所、那是什麼鬼服務──!
  那間廁所根本就被學長下了大絕界,什麼術法、言靈通通都失效,還事先拿走米納斯跟老頭公,害我空「嘴」無力地被那張鬼紙指示要做嗶──又做嗶嗶──的,而且如果不照著指示做,還有學長親自授權給鬼紙的冰火五重天攻擊──百分百出自冰牙族跟燄之谷能力的真貨!
  我啊靠左邊的為什麼我非得要受這種待遇!
  就算沒有鏡子我也知道我的臉有多麼扭曲、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放我一個人在廁所「苦行」太舒服、太無聊了,那個就算要我踹臉下去我應該也踹不下去的罪魁禍首並沒有在外面,整個小廳依舊是冷冽的清靜氣息,舒服地讓我氣消了一點點點點。
  但怎麼可能怒氣全消?
  雖然我很尊重學長沒有錯,但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
  就算再怎麼裝傻、不懂、假裝看不到,也知道廁所這個事件裡發生的事根本就無關學長最開始找我過來的本意。最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學長居然是有預謀的規劃這件事!
  我最近是哪裡招你老大不高興嗎?為什麼你要這樣惡整我?
  色馬這件事,雖然想幫忙但也只能在旁邊無能為力,誰叫我沒姿色沒氣質沒人氣幫學長你分擔騷擾……喔、不,就算我有美色有氣質有後援會我也不想要被色馬性騷擾。
  還是你老人家出任務出到已經不能滿足你的無聊之心,所以決定拿我來尋開心?

  腦袋東轉西繞地亂想了一通,但其實我比任何人還要明白:學長並不是這種人。
  他才不會閒閒沒事想一堆辦法來捉弄人,半秒直接把人種到土裡還比較會是學長的作為。
  而且學長有很多事都是做的比說的還要快,往往在事情發生之後才能深刻體會出他的用心。就像我身為妖師這件事,在未曾正式認識的過去,中間的過往,許多的許多……在許多的不經意之下,其實都交雜了學長很多的心思及鋪路,一環勾著一環,不斷的影響可能會發生的,又或不預期的防備。
  所以學長不會做無謂的事,他所安排的必然有其道理。

  但我還是覺得廁所這件事該死的根本沒什麼道理呀呀呀──!

  原因就在我現在穿的這件白到會閃瞎人的浴袍。
  如果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學長腦袋壞掉的,絕對非這件鬼浴袍莫屬!就憑在廁所被迫從「裡」到「外」全程洗乾淨後,還悲哀地發現自己剛進來廁所換下的所有家當、衣服全都不翼而飛,只留下一件非穿不可、跟學長身上樣式一模一樣的純白浴袍……
  這是「正常的」學長會做的事嗎?還是其實今天是守世界的愚人節?
  我越來越不想探究學長的腦袋究竟有沒有壞掉了,雖然他老大在前幾天還收到了公會傳來的勤勞特獎──超級高難度黑袍任務五件(這也讓我越來越質疑公會的獎勵標準到底在哪裡)。
  連公會都覺得他老大沒問題了為什麼我感覺到的學長其實是很有問題的?
  還是其實有問題的人是我?這裡其實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我在做夢?
  哈哈,說不定我現在回房間睡一睡醒來,這個世界又回復和平,學長依舊穿著黑袍,手上拿著爬蟲字的厚書,而非那本見鬼的「一百種教你如何佈置情趣愛巢」的精裝書,而且還會用很華麗的姿勢把前來性騷擾的色馬烤熟。
  而我依舊還是路邊的路人甲,努力適應這個世界……


  是的,這一切絕對是夢。


  就連屁股痛的要命這點,我也覺得是因為我坐在電腦前面玩太久的後遺症才對我現在這個夢產了共鳴效果!
  就在我歡樂地站起來,打算回房倒床準備去敲破這個見鬼的夢境時,學長的房間傳來很大的碰撞聲,好像有什麼玻璃製品被打破,同時還傳來學長悶哼的聲音。
  難不成學長怎麼了嗎?
  我突然回想前幾天去紫館幫千冬歲送保養品給他哥時,夏碎學長告訴我要多留心學長:「冰炎最近出任務時都有點行動遲鈍,有好幾次明明可以躲過的攻擊,卻都比平常遲了0.0001秒才躲開,不知道這是不是靈魂重新回歸所產生的副作用……」
  後面什麼疑似要我多幫忙注意的話我忘了,我只記得當時的腦袋完全充斥著「學長是鬼,夏碎學長也是鬼,那個小數點零下幾位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經典台詞。
  所以學長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好嗎?我很擔心。
  真到很久很久的以後,超級無敵後悔當時為什麼會選擇進去學長房間以至終生遺憾的我,一直搞不懂當時我是怎麼完成一秒從沙發站起來,三秒跑去開門的動作。因為那時候我的屁股被色紙搞得痛麻麻的,只要移動零點零零一公分的角度就會臉部小小小扭曲的狀態。
  不過這種疑似腎上腺素分泌良好的動作,還是永遠比不過當時打開學長房門後的震驚。
  那是用一億次方都不能形容的扭曲孟克──其實扭曲一億次方後的扭曲境界,應該跟消失沒什麼兩樣。
  如果我能當場消失是再好不過了!
  我只記得打開學長房間後,看了半秒就馬上關起,經過三十秒清醒的我不信邪再度打開房門,裡面的景物、人什麼也沒變,變化的只有學長嚴重扭曲的臉色。


  我想我得了眼疾。

  而且是非常嚴重、嚴重到明明耳朵聽到了波浪聲,鼻子還傳來海邊特有的鹹味,結果眼睛看到的卻是沙漠的那種!
  我想只要是正常人,發現自己的眼睛脫窗後,通常都會做以下動作:瘋狂地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睜大眼看一次,如果這樣還沒有解決問題,請再反覆開門關門一千次……
  而我是正常人。
  就在我發現揉眼睛不夠,然後進化到瘋狂反覆開門關門時,裡面的惡鬼總算受不了我這個白痴動作,一秒抓住房門、二秒把我拖進房間再大力關門。


  「你想要把我的房門給搞壞嗎?」

  惡鬼兇狠狠地把我丟在房間的沙發椅上並丟了一罐蜜豆奶給我,接著拍拍手,黑色的人偶從地上浮了出來,迅速地把地上的玻璃碎片、不明液體給清掉後就沉入地板,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也希望我眼前的一切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那美麗的銀髮轉了一圈,坐到我對面的沙發單椅上,我用腳指甲片想也知道學長一定在瞪我,但我根本沒時間理他,只是很本能地抓出吸管,並精準地對到洞、插進去,然後塞到自己的嘴巴用力吸。
  從頭到尾,我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學長的床狠狠不放。
  過了幾秒後,學長的蜜豆奶被我吸完了,我深吸口氣,把鋁箔包壓好放入腳旁漂亮到好像藝術品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垃圾筒的簍子中,接著開始詢問我第一個問題:「學、學長……這裡真的是你的房間嗎?」
  「廢話!」學長那雙漂亮到拿去賣不知道能換多少錢的紅眼瞪著我,然後才開始低頭清理他身上的汙漬。
  我緊張地嚥了嚥口水,連大氣也不敢喘,靜靜地看著學長把疑似沾到紅酒的浴袍,用大手輕輕地劃過,回復了原先的潔白,然後再抽起幾張衛生紙擦手。
  我知道學長用了移轉,因為那幾張衛生紙在瞬間吸滿了紅色液體,然後被學長丟入垃圾筒。
  從以前我就一直在想了,這個能力到底有什麼好處,每次看到都是學長不要命地拿來移轉傷害,現在我終於知道這個能力有什麼好處了!


  --高級DIY牌去漬霸!


  只要雙手輕輕劃過,管他是油性、水性,還是被醬油、汽油、橄欖油給噴到,都可以從最底層的毛纖維一滴不剩地吸上來,不必沖水、不必晾乾,因為它只會髒了你的手呀───痛!
  「不要隨便脫離現實!」
  你又知道我脫離幾層現實了?
  我撿起剛剛學長砸我的蜜豆奶空盒──這時候就別想學長是什麼時候喝完的了──打開封黏,壓好,再放入垃圾筒。
  看著紅銅雕花邊再加一層白布於內充當垃圾袋的高級垃圾筒,不可否認學長那一砸真的讓我有點回神過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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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馥蝶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