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錄在【瑣碎之間】,此次為整理重發、非正式出本版本(這次會更到END)







  經過無數波折後,學長終於回來了!
  現在的我就站在學長的房門前,那以往經過必停下來祈禱的無數希望,如今都已全數實現。
  踹門,以及大吼。
  當這些動作再次展現在自己面前時,才能深刻體會那個有著精靈與獸王混血的暴力學長真的已經回到大家身邊的事實。
  雖然我也曾想過這樣的結局到底好不好,畢竟在過去十幾個月以來,賽塔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房門踹壞的事件(也許其他館有,不過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像學長這般暴力地把門踹壞)。
  是說宿舍的物品被破壞了是會自動復原沒有錯,但被踹破太多次它也是會棄守職位的,每次都要請賽塔將房門帶回來我也很不好意思。
  所、所以總合來說還是好吧?
  妖師不能改變過去發生的事,就如同選擇過後無數的後悔,所以哪怕只有一小點希望、只要有彌補的可能存在,就算被學長踹破再多次的門、就算被學長巴再多次的頭……現在這樣的結果,就是最好的吧?
  話說回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站在學長門口腦殘這麼久還沒被裡面的人衝出來巴腦。
  至於為什麼會站在學長的門口,這就要從早上……應該說,是從那隻色馬獨角獸(式青)說起。

  當學長的靈魂與身軀被強制分離、冰與炎的平衡遭受破壞,為了保護學長的身體不被失衡的力量拉距而毀,我們向擁用鎮魂碎片的色馬借用碎片來代替靈魂意識好拖延更多的時間,暫時平衡學長身體內的力量直到回到冰牙族、燄之谷。
  相關詳細的過程及可怕經歷就不再多說了,請自行去看特殊傳說第二部一百遍!
  每次只要回想中間的過程就整個惡寒到極點,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黑色仙人掌能將我這段記憶給去除掉……對了,還有把學長賣掉的那段記憶!雖然學長已經不會竊聽我的心音了,但難保事跡敗露的隔年就是我的忌日。
  話題有點扯遠了。
  總之,學長的失衡問題在兩方族長的幫忙下得以平安解決,靈魂也順利地回歸,照理說應該是要舉手歡呼、含淚迎接重新復活的踹巴生活才是。
  但……

  「你還要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

  嚇,學長你別這麼突然打開門好不好?要不是這一年來訓練有素,我可以保證在大力推門的那瞬間我的鼻子會跟身體說掰掰。
  就在我奮力在腦子裡發表我的不平時,抬起頭,看向學長所在的房門口後,我半秒愣了……
  學……學學學學長,你不是萬年牛仔褲外加襯衫最多再加件黑袍隨便穿嗎?為什麼我會看到一個美男子頭髮染溼欲滴,將原本就偏白的皮膚襯托得更加透亮,未乾的頭髮夾雜著深紅、貼伏在有料的身軀上,再搭上白色長襬的浴袍……十分標準的美男子出浴圖,搔得我的鼻頭癢……
  等等──!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學長吧!
  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某個人有可能做出這種裝扮與舉動!
  來人,保──……
  「笨蛋,又再想些什麼!」伴隨這句話的是一記強而有力的巴腦聲。
  這下我可以百分之兩百保證這是學長了,也只有本人才會使出這種不要命的力道及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真的給他很痛呀!
  「學長……」你真的沒有再聽取我的心音嗎?
  「沒有。」回應我的是字正腔圓、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
  騙鬼!沒有的話你為什麼能回答的那麼順口!不要告訴我因為你是黑袍這種了無新意的答案,要知道流行語也是有退流行的一天呀混蛋!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快進來。」
  惡鬼學長溫柔地發出最後的警告便轉身入房,那飄逸的長髮在我面前畫了一道流光……呀,不知道學長是什麼時候把頭髮蒸乾的,剛剛痛到一直捂著頭也沒注意到。
  剛剛那句警告話自然是言猶在耳,只是學長……
  「我沒辦法進去你的房間…」
  「什麼?」又是一道銀色流光閃過,伴隨著某人前襟要開不開的模樣,我開始覺得最應該要捂的並不是我的頭,而是鼻子……
  「你的房門我進不去。」一站在這裡就感受到無數的壓力及阻礙,學長你到底是放了多少結界在這裡阻擋色馬呀?
  不知道是我提問的問題很奇怪,還是學長他根本忘了自己有下結界,只見學長用非常耐人尋味的神情上下打量著我,接著就很不屑地「嗤」了一聲,手一抬在我眼前的壓力驟然消失。
  「還不快進來!」惡鬼學長發出最終警告。
  「喔喔……」
  用最快的速度閃入學長房間後,房間的主人也沒打算關門還是招呼客人,直接一屁股坐在距離最近的沙發上。
  所以關門的重責大任自然是落在我手上了。
  我仔細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生物、還是聽到某馬的「顏色發表會」後才謹慎地將門關起並上鎖,回過頭正好看到學長以手環圈唸精靈百句設結界的收尾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親眼看到強到不能再強的學長居然為了防一匹色馬(而且還是會變成人形的色馬)那麼用力地下結界,我突然覺得鼻頭一酸,整個很想在學長的面前……噴笑出聲。
  當然這種事只能想想就好了,如果真的噴笑出口,第一個種在黑館的不是色馬就是我這個路人甲。

  關於學長防色馬這件事,說來話長,但真的說起來又好像很簡短。
  本來以學長黑袍的能力,要使用高級結界還是把那匹色馬砍成碎泥永不超生又或是戳瞎雙眼讓他下半身不舉等眾多慘絕「馬」寰的法子並不是沒有,但這世界上就是有辦法可以讓你跌破眼鏡,例如那隻色馬身上的鎮魂碎片。
  據說那個為了代替靈魂穩定學長身體失衡、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鬼鈴噹,因為在學長身體上使用過久而產生了某程度上的共鳴連結,所以只要是使用學長力量而催動的術法,大多都對這個鬼鈴噹無效。
  這也是為什麼學長只使用精靈百句歌來下結界的原因。
  色馬就不必多說了,他是鬼鈴噹的主人,除非換主,否則我想他會仗著這層關係一直巴著學長不放吧?
  一想到早上這匹色馬帶著鬼鈴噹再度闖關成功,然後重覆被學長以超暴力的物理攻擊打爆送到保健室復活(式青大哥還蠻聰明的,都會挑學長在學校的時候過來,因為在學校是死不了馬的),如此鍥而不捨、再接再厲的精神,讓人不免替色……不,是替學長流一把同情淚。
  根據我在旅程中非自願性與色馬單方面和平相處中被硬塞的訊息,學長是他登入的綜合美人紀錄榜中,長的最正、最為純潔、火爆(關於這點,我個人認為這是色馬長年來找死所養成的被虐傾向)、血統優良、氣質佳(?)……總之就是綜合性美人榜第一名就是了!
  如果是我,這種第一名不要最好!
  我不由地感謝老媽,把我生得那麼相貌平平、走在路上絕對不會被人流口水的長相實在是太好了!最少我是永遠掛在色馬的排行榜之外,而不是榮登龍首,免得跟學長一樣三不五時就爆青筋抬手提腳來練拳。
  就在我為美色名次提出中肯的看法時,突然,我感覺前方十一點鐘方向有股強大的殺氣向我直太而來,過去一年練就出來的反射能力讓我直接向左一跳,下秒、右邊馬上有股強勁的風流從我耳際擦過去。
  我慢慢地轉身看向後面──一本厚達五公分的精裝書就這樣硬生生地卡在門板上,連開花也沒有就這樣鑲在上面,好像本來就應該放在那裡一樣。
  ……
  說實在的,看過獨角獸卡在門板後,面對這個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了,最多只是證明火星人復活後還是火……
  「還在那邊發呆腦殘什麼,還不快點去洗澡!」
  伴隨這道聲音的還有砸向我後腦勺的圓形物體,比剛剛還要毫無預警地正中紅心,一秒讓我痛到蹲地,半點嗯嗯呀呀的聲音也叫不出來。
  我後腦有畫靶嗎、有畫嗎?為什麼連巴腦、丟東西都一定要打在這塊上!
  還有我的人權,學長你一定還有在竊聽我的心聲吧、一定有!
  含著委屈的淚水,眼角捕捉到剛剛丟向我後腦的兇器。
  那是差不多棒球大小的紙團,雖然被捏得有菱有角的,但還是可以看出這張紙有多高級,上面有著跟精靈族服飾很相近的花紋,好像跟紙張是兩種不同個體、浮在上面的那種高級。
  我下意識地把它拿起,手上的紙團輕得好像羽毛般,一點也感受不到重量。
  這下我更加惡寒了……

  學長你到底是出了多大的力氣去丟這個紙團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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